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4:57:33
第一百五十章
余传波疲惫的翻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道:“我好困,刚才又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好想睡觉。谁去给
我弄点吃的东西来?”张笛警觉道:“什么噩梦?”余传波道:“一个很无聊的噩梦,我已经发过很多
次了,就是老是梦见一个发疯的女人在我耳边叫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又看不见她。不理她了,我还是
睡觉好点。”张笛道:“你这段时间经常很困吗?”余传波道:“不是,就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困,
是不是在血之栋力那里消耗太多精力了?”张笛心底突然一阵悸动,勉强笑道:“可能是吧,那你睡,
水兰去找吃的。”水兰不服气道:“为什么我去?你呢?”张笛简短地答道:“女人就应该做饭,男人
去做大事业去也。”说完也顾不上说话,匆匆地外出了。水兰看着外面寻思道:怎么张笛最近老是神秘
兮兮的?
一阵旋风刮过,顿时飞舞起满天的碎叶,远方,一个隐约的人影踩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来,走到离
那阵旋风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唤道:“羊,留步!”旋风渐渐散去,一个金黄色的灵体出现,隐隐便
是发稍飞扬的羊的样子,他看见那个人吃了一惊道:“是你?张笛,你胆子倒大得很,我正到处找你呢
,你居然敢骗我,坏我好事,别以为我羊是好欺负的,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阻我降妖大业的后果。”
张笛无所谓地一笑道:“是,我是小人,到处骗人,你是君子,一言九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
告诉我,然后我就答应跟你开战,赢输都好,生死由天定,如何?”羊冷笑道:“难得你如此爽快,我
也省心,你问吧,只要不涉及贞女门的秘密。”张笛道:“放心,我对你们那些什么铁门木门的不感兴
趣,我只想问你,你对猫猫做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羊不由愣了一愣,反问道:“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张笛道:“别哄我,如果你只
是简单地想上灵媒介质的身,单纯地靠他力量来对抗祈云飞的话,猫猫绝对不会表现出这么困倦的样子
,恐怕是你多做了什么手脚吧?”羊的脸上出现出一种快要爆发的神情,但随即迅速敛住,微微沉思一
刻,笑道:“张笛,我没想到世间竟然有你这么聪明的人,本以为这个玄机非高人到来不能看破,想不
到你一个不懂法术之人也注意到了,看来我真是小看凡人了……”张笛冷冷的打断道:“废话留到以后
再说,回答我的问题!”羊正色道:“你猜得没错,我在上他身的同时,也在吸取他本身的元气。他终
是凡躯,恐怕难以抵挡祈云飞的攻击,而我的灵体又太弱,这是强强结合的最佳办法。”
尽管张笛事前对这个问题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羊这么坦然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象是重重受到
一击,心痛得难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气体从心口迅速地上升到喉咙里,那种感觉似乎跟
孤星寒死的那当时没有什么两样,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羊道:“你吸取他的元气,那么也就是说,你在
他身上呆多几秒,猫猫就是向奈何桥近了几步?”羊反驳道:“不能这么说,我不是有心害他,就算我
不吸他元气,也会给祈云飞吸去,与其帮助敌人,倒还不如我先行一步。”张笛气得说话也开始结结巴
巴起来:“你……你……他如果不卷入其中,根本就不会死,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他的元气会给谁谁吸去
。”羊冷笑道:“不卷入其中?他能吗?你能,可他是什么身份?他是灵媒介质!他原本就是诞生出来
为降妖大业而做好牺牲准备的。只有他死,才能挽救全世界,挽救更多的人的性命。”
“去你妈妈的性命!”张笛忍无可忍的骂道:“羊,你以为你是上帝是神啊?你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而已,不过有那么一丁点屁本事而已!”在上流社会长大的羊还从未听过这些市井骂语,不由一愕道:
“你说粗口?!”张笛大力的朝外吐气发泄胸中的郁闷道:“不错,我是市井之徒,那又怎么样?我最
起码比你这种伪君子活得真实,活得光明正大。”羊脸上隐隐现出怒容:“你敢骂我卑鄙?”张笛也怒
道:“有什么不敢骂的?你本来就是这个样!你如果光明正大,你如果不怕让别人知道,为什么不跟高
高他们挑明讲?为什么不跟猫猫说?命是人家的,你当你家的狗可以随便拿去啊?!”羊强忍怒气道:
“成大事者,一定要摒弃七情六欲,果敢大胆才行。你们这些凡人就是老爱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
不清,多愁善感,我不说也是为了大局,人界和几个人的性命两者之间总要有所舍弃,换了是他们也会
选择跟我一样的。”张笛骂道:“放屁!都是借口!你打不过祈云飞就心理变得畸形起来。林盈盈对你
痴情一生,死后也被对你的眷恋羁绊不能轮回,我是不忍心点破而已,什么怕连累她所以丢下她啊?你
根本就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大业把她当成了牺牲品……”
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4:58:03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住嘴,张笛!!”羊勃然大怒道:“你百般诬蔑,我今天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让你尝尝永世不能
轮回是什么滋味!!”张笛咬牙切齿道:“那你试试看!我就不信老天也能让你这种伪君子打我下地狱
,我迎战!!”说着从背后缓缓拿出一柄还套着剑鞘的长剑。羊冷笑道:“把那柄破剑收回去!当我灵
体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个假冒孤星寒的神棍用凡铁打造的破剑连砍树都砍不断,我还是直接送你下去好
了。”张笛冷道:“是吗?”用手轻轻握住剑柄,“噌”的一声拔出了剑身,霎时绽放出万丈光华,将
张笛全身笼罩,氤氲之间隐隐有三尊盘腿坐着的神像闪现身后,强烈的气势压天盖地逼迫而来,顿时羊
已踉跄退了一步,脸上早已失色喊道:“七星龙泉剑?!!!”张笛道:“算你识货,这下你知道了把
?是谁下地狱现在还言之过早!”羊惊疑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把神剑?!这不是终南山的镇观
之宝吗?你跟孤星寒是什么关系?!”张笛神色犹豫了一下,羊逼问道:“自认不是伪君子的,还有什
么好隐瞒的?”张笛昂首答道:“好,就告诉你!在下张笛,为终南山门下第79代弟子,师从掌门孤星
寒!”
“终南山弟子?”羊的脸色有点青白:“不是说孤星寒从不收徒的吗?”张笛仍是怒容不散道:“
我怎么知道那小道士葫芦里卖什么药!闲话少说,决一死战吧。”羊哑然失笑道:“没有错,七星龙泉
剑是神剑,我自然有点忌惮,可是它的主人不济,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赢我了吗?”张笛嘲讽道:“对付
你就已经足够了。”羊眉眼一挑道:“好,那么来吧!”手中往空中一抓,化气成剑,顿时将龙泉剑的
气势逼回去大半。但是羊却没有将剑尖指向张笛,反而指向旁边,冷冷道:“祈云飞,你来这里干什么
?”
“祈云飞?!”张笛大惊,偏头一看,果然祈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对
决。张笛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自己刚才精神高度集中,竟对祈云飞的到来一丝不觉,如果他要偷袭,
恐怕自己早已丧命,看来有实力跟祈云飞对决的果然只有羊才对。祈云飞毫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笛,对
羊道:“血之禁忌的裂缝是不是你弄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结界似乎违反我们当初的约定。”羊道
:“我违反?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难道约定上面又说了准许你将血之栋力擅自移开然后造个假的放
在那里吗?”祈云飞哼了一声道:“移开又不会对它有什么影响,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弄出一点
裂缝,我会让你死得比想象中还要惨。”羊的嘴角浮起一丝莫测的笑容:“我不明白,只不过是一个用
来给我们决战的结界,你那么紧张它的破坏干什么?”祈云飞道:“你没有资格知道。以你的能力从来
不能探知我半点事情,这个高深的问题你还是聪明的收手罢。”羊沉默良久,才反问道:“是吗?”
眼见两人嘲讽来嘲讽去,气氛僵持异常,打斗一触即发。“不好,”张笛转念一想道:“本来是想
质问羊并且暂且拖延一下他上猫猫的身的,自己刚才一时气急过头了,现在反而大事不妙,羊要和祈云
飞打斗,必定会上猫猫的身吸他的元气,这可怎么办好?”祈云飞长鞭出手道:“是与不是,口头说说
实在无味。”羊长笑一声道:“说得对,强者为王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啊,不仅是在人界。”“慢着!!
”张笛的这句大嗓门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羊转头怒道:“你又来瞎搅和什么?”张笛道:“我不是瞎
搅和,我有重要话说。两位当初决战的时候既然以怜悯世人之心共同设立一个结界供决战的时候使用,
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出尔反尔违反约定在结界外决战,这样显得两位毫无信用啊。”羊啐道:“呸,谁说
是专门设立决战结界的?我若不是万不得已才不会设立这个血之栋力贻害后人。”血之栋力不是为了这
个初衷设立的?!!张笛一下子呆了,莫非这其中还有太多的隐情他还没有猜透?
祈云飞这次也丝毫不领情道:“我乃高贵的吸血鬼种族,我种族差不多尽数覆灭,世人生死我才不
会关心!恩怨总要有个了的时候,在哪里都是一样。”羊很少有的站在了跟祈云飞一样的立场上:“没
有错,我们两个恩怨分清的时候,也就是血之栋力消失之时。张笛你如果再无故阻拦,别怪我不客气。
”张笛顿时啼笑皆非,原本要挑拨两者之间矛盾的他忽然发现,好像因为他的存在,羊和祈云飞空前的
团结起来了。羊见张笛呆若木鸡,再无话说,遂对祈云飞道:“开始吧!”“再等一下!”羊怒道:“
张笛你又想干什么?!”张笛对祈云飞道:“我想起来一件事了,关于tina的。”果然,祈云飞的眉头
间掠过一丝不安:“你只不过见了她一面,之前和她素不相识,能知道她的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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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2 14:58:28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张笛打个哈哈道:“是呀是呀,你不也是跟她素不相识吗?居然还知道我之前有没有跟她见面?果
然厉害,没错,我跟她是没说过话,可是孤星寒你知道吗?他们两个可是三天两头的在中大碰头的啊,
tina视他为红颜知己,哦,不,是蓝颜知己,有什么心事啊,看上哪个男孩啊,都会跟他说的。要不是
孤星寒跟tina感情深厚,他决不会这么坚决来成都的。”心里暗自祈祷道:小寒寒啊,借你撒个谎救猫
猫,千万别见怪啊。祈云飞冷道:“那又怎囱克丫涝谖业氖窒拢廊四训阑鼓芩祷安怀桑俊闭诺
训溃骸暗撬忻刻旒侨占堑南肮撸哉獯挝一厝フ硭囊盼铮戳苏於蚜艘晃葑拥娜占前
!?
果然,祈云飞脸色一变道:“你想要挟我?”张笛干笑一声,摇摇手道:“我不敢,你的事我不想
管,我只是想破掉血之栋力,让dodo他们的灵魂得以轮回而已。还有……”祈云飞道:“还有什么?”
张笛淡淡一笑:“化掉你们之间的斗争。”羊道:“好大的口气,你便轮回上一百世人,也没有资格跟
我平起平坐。祈云飞,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祈云飞却改了主意:“今天我不想和你打,而且你还
是灵体,跟你打我胜之不武,你准备好就来死亡栋力来找我吧。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别再妄图破坏结界
!”说毕,也不理羊是否答应,径直转身而去。张笛以为羊会大怒,谁知道羊只是沉默的看着祈云飞远
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紧张,他不是全部都已经放下了吗?”说着转向张笛
正色道:“tina是谁?她跟栋力有什么关系?她跟祈云飞认识吗?”张笛根本是信口开河,哪里答得出
来,当下也肃然道:“我朋友拼死留下这些珍贵的资料,我若轻易给你岂不是把人命看得恁贱了?”羊
哼了一声,收回手中的灵气之剑道:“我不希罕,迟早会知道的。这个给你。”把一个东西抛给张笛。
张笛接住道:“是什么?”羊道:“你刚才不是说想让dodo他们的灵魂轮回吗?这是用雪山上的柏树叶
子织成的囊袋,可以召唤亡魂,你用它可以把困在血之栋力里面的dodo他们吸出来,再送他们到地府门
口就是了。”张笛笑了一声道:“想要我们从此对你感恩戴德吗?”羊道:“我劝告你一句话,别因为
身边朋友的死从此就用最恶意的心思去揣摩别人。”顿了一下又接下去道:“当然,我也没有超度世人
那么伟大,我……我只是不想高高太难受而已。”话毕拂袖而去,又是一阵冲天的旋风,卷起了地上大
半颓败的落叶。一场一触即发的争斗就此消弭于无形,倒是张笛料也没料到的。
正在怔愕间,身后却突然有了细微的响动,张笛一惊回头喝道:“是谁?”孰不料却立刻呆住了。
高高高大的身躯隐没在重重枯枝的余荫里,身子依靠着树干,一双眼睛流露出莫名的复杂感情,张笛喃
喃道:“高高你也来了?我现在真是糊涂了,似乎就是简单的正邪之战,似乎又不是,到底哪一边才是
对的?”高高微微扬了扬嘴角,作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这个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所以不用太
认真去分清。”张笛伸出手把那个囊袋给他看:“无论如何我还是很羡慕,羊纵有百般不是,始终是你
的铁杆兄弟。但是我该不该相信他,去用这个救dodo他们出来呢?”出乎张笛预料的,高高并没有正面
回答,他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道:“分不清别人的对错不要紧,可是有时连自己也分不清了,想以死解脱
,又怕一错再错。”说着,一滴泪珠从眼角无言地滚落。素来以坚强示人的高高也有弹泪的一天,张笛
一时傻了:“高高,你怎么……”高高忽然对着他轻轻笑了一笑,道:“你去问别人吧,我没有资格问
这个问题,因为是我害死dodo的。”“什么?!!”张笛全身剧烈一震,手中的囊袋应声滑落。
又是一望无垠的田野,又是到处不见人影的荒凉,连旁边碎裂的石块行状也一模一样,余传波站在
高山的中央远眺,但是看不到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他不由有些心慌,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在梦里,但是梦
总没有这么清晰这么细致入微这么丝毫不差的吧?是谁在给警告吗?还是上天在暗示什么?经过了前几
次噩梦的挣扎,余传波知道这次跑也没用有,所以干脆安静地站在那里。稍过片刻,那个尖锐的女人声
音开始响起:“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啊————!!用你的一辈子,用你的所有轮回转世
,也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和承诺!!!用尽你所有做人的机会……”尽管听过十几次,但是余传波还是忍
受不了地掩住耳朵,无奈地喊着:“你这样喊是没有用的,我不认识你,我什么都没答应过……”还没
喊完,又感觉腰间有东西流过,低下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腰间又突然浸满了触目惊心大滩大滩的
鲜血,头脑一阵剧烈的晕眩,余传波再度惊醒过来。
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4:59:19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张笛黑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水兰则关切的望着自己,余传波挣扎着坐起来抹了抹额头上
的冷汗道:“又是那个噩梦,我要被折磨死了。对了,张笛,羊那边怎么样了?”水兰忙附耳说道:“
快别跟他说话了,刚才他出去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负了,一回来拉长着脸,什么话都不说,只是
一个人坐着想东西,看神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孤星寒来了?”余传波道:“大战当
头,他哪有心思想这个?”当下又提高了音拷械溃骸罢诺眩裁词拢俊闭诺巡辉玫厍屏怂谎郏坪踉
诼裨顾蚨献约旱乃嘉骸安桓闼怠!庇啻扌Σ坏玫溃骸罢诺眩叶伎旒彼懒耍降资裁词拢磕训
姥蚝推碓品捎挚搅耍磕俏以趺椿乖谡饫锇。俊闭诺雅溃骸澳悴灰宰永镏幌胱叛虬≈戆∫焕嗟氖虑
樾胁恍校肯氲惚鸬模热缢礵odo。”一听到dodo余传波立刻紧张的冲向张笛扳住他的肩膀道:“dodo怎
么了?你见到他了?”张笛瓮声瓮气道:“你现在太激动,不跟你说。”余传波急得放开了直搓手:“
我不激动不激动,快说好不好?”张笛看看水兰,水兰站在远处淡淡一笑,张笛才道:“我刚才遇见高
高,他说是他害死dodo的。”
果然,余传波呆怔半晌没有言语,好久才接道:“高高?高高杀了他?怪不得孤星寒说dodo的表情
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看见了熟人……”说着他踉跄着倒退两步:“原来是因为看见他最尊敬的人……
高高出手杀dodo,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要杀dodo?为什么?!!”张笛将他按下道:
“我都说你太激动了,谁跟你说dodo是他杀的了?他是说他害死了dodo,害跟杀两个字好像有很大的区
别的吧?”余传波道:“那杀死他的人是谁?”张笛道:“还是原来的推断,祈云飞。除了他,没有人
会对血之禁忌暴露的事情紧张,羊还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要在里面跟祈云飞决战呢。”余传波道:“
高高的意思难道是说明知dodo陷入困境却不理不睬,导致dodo被杀心存内疚所以说是自己害死了他?”
张笛道:“他就算理睬又能怎么样?他能打赢祈云飞吗?dodo还不是只有一个死字。关键在weish身上,
是weish的袭击引起dodo对血之禁忌的注意,才因此引来杀身之祸的,如果weish不出现……哼,高高,
你也够毒了。”余传波听得一头雾水道:“weish不是给血之禁忌害死的吗?关高高什么事?”
张笛道:“weish是给血之禁忌害死的没错,但是准确点来说,是给血之栋力结界破裂渗透出来的邪
气所侵而死,就连这次学校的覆灭,大量僵尸的出现也是以为结界破裂的缘故。祈云飞是最怕人家去动
血之禁忌的,决不可能是他,那么那个时候知晓这个结界并有能力破坏的是谁?除了高高和phenix我想
不出其他任何一个人。”余传波还是不解道:“你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证明高高有破坏结界的条件,
但是动机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为什么想要害死dodo呢?”张笛凄然一笑道:“恐怕不是他想,
他要这样做的。”一直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水兰终于惊呼出声:“难道是羊?”张笛道:“高高没有明
说,但是我猜是这样。高高在我面前表露了巨大的痛苦,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做究竟是对是错了。”余
传波突然笑了起来:“不可能,你越说越离谱了,羊更不可能这样做。他一心只是想除掉祈云飞,挽救
天下苍生而已,当初结界就是他出于怜悯所以建立的,破坏结界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吗?”张笛的嘴角也浮起一丝奇怪的浅笑:“猫猫啊,这个世间并不是好像你想象的那样,单
纯得除了对就只剩下错,连我现在都没办法把握住方向了,最起码我们三个人做的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余传波道:“那你说说。羊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逼他的兄弟高高痛苦啊?”张笛握住
他的肩膀道:“他是为了你啊,猫猫。为了你,不惜牺牲人命。”余传波一片茫然:“为了我?”张笛
道:“你不意识到羊的存在,你不对祈云飞感到愤怒,你不觉醒灵媒介质的能力,羊怎么附身,怎么去
再跟祈云飞对决啊?”余传波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他挣脱开张笛的手,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笛,连
连倒退了几步,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张笛,你……你这么说我太失望了。我们一直那么辛苦的走
过来不就是为了协助羊打倒祈云飞的吗?你现在反而犹豫动摇起来,张笛,你变了。”说完,掉头就远
远的跑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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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2 14:59:45
第一百五十四章
水兰急道:“猫猫?!”正要追上去时,张笛叫住了她:“水兰,你信我还是信他?”水兰浅浅一
笑道:“水兰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羊和祈云飞中的任何一个人。”张笛道“那你让猫猫去吧。由dodo之死
开始,他已经陷入这个局太深了。”水兰道:“可是你不怕羊上他的身吗?”张笛道:“祈云飞似乎心
事重重,还不想开战,羊找不到他,自然也不会轻易上猫猫的身。所以我们还有点时间去找tina,去揭
开血之栋力的神秘面纱。”水兰惊道:“找tina干什么?大战当头,你怎么老是找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来
做?”张笛道:“tina不是细枝末节,我有预感,tina是解开祈云飞设置假的血之栋力的谜的关键。
tina一定跟祈云飞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水兰沉思一刻,嫣然一笑道:“好,我跟你去。我也相信猫
猫有一天天醒悟的。可是我们怎么去血之栋力呢?假的血之栋力已经消失了,我们找不到那个漩涡。”
张笛道:“这个我早就有准备了。”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住了一条红线,水兰惊疑道:“难
道这是……”张笛苦笑道:“缚灵线,我知道用这个手段过于恶毒,但是没有办法,当时我真怕祈云飞
手一挥,我们就出来了,所以情急之下也就用了,委屈一下tina吧。她一定也是非常想破掉血之栋力的
。”水兰道:“你是说只要顺着这条红线就可以找到tina?但是祈云飞难道不会发现吗?”张笛道:“
这条红线是受终南山草木灵气熏陶过一百余年,师父说如果它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早就成精了。
我念了隐蹑咒,除了七星龙泉剑,就算是我师父亲自来,也没办法跟踪到它的。”水兰道:“你也不怕
羊和祈云飞抢去你那把剑?”张笛道:“抢去也没所谓,龙泉剑是认主的,若是强行抢去会反噬那人的
。我想他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会轻易下手。”水兰突然一笑道:“是我多虑了,现在的张笛做事从来
都是周全没有丝毫破绽的。其实有句话我一直很想说,那个假的孤星寒是应该死的。他不死,你不会成
长,也就没有人能打破羊和祈云飞的对局。”张笛笑道:“也许吧,但我一直在想,如果羊和祈云飞一
开始就不对抗呢?”水兰道:“不可能的,人界和鬼界从来都是誓不两立的。”
张笛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说,dodo死了,他是鬼界的,就必定和我们这些人界的从此水火不容
吗?”水兰叫道:“当然不是这样,我是指那些妄图推翻人界的魔鬼。”张笛道:“那么怎么判断是不
是魔鬼呢?比如dodo,我们说他不是,可是那些不认识他的人会不会说是呢?”水兰语塞半天,一个字
也回答不出。张笛叹了一口气道:“我下山那天,师父跟我说,作出判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听到的不
一定是事实,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就连心里面已经根深蒂固的理念也不一定是事实,所有的东西都有
变数,你就是要学会在四处变幻的情况下在只能相信你自己的情况下作出选择。我这次回到成都来,才
真正有了一种解谜的感觉,以前的竟好像完全是小孩般的打打闹闹,所以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举步维艰
。”水兰默然,张笛已自嘲的笑道:“今天给高高那么一搅,忽然有点伤感。还是快点去做正事吧。”
有了红线的牵引,张笛和水兰很轻易的找到了真正血之栋力的入口——竟是在祈云飞的宿舍的那部
电脑上面。张笛目瞪口呆道:“这……祈云飞在那里,我怎么进去啊?”水兰出主意道:“我们趁他睡
觉的时候偷偷进去就是了。”张笛急得团团转道:“这个……吸血鬼要睡觉的吗?”水兰道:“难道不
吃不拉?”张笛郁闷道:“现在正是敏感时期,祈云飞一定会高度警惕,就算是外出一阵,以他的速度
,我们还没冲上那层他已经回来了。”“你们想进去看一看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深浑的身影,张笛
和水兰大惊回头,居然是高高。水兰一呆:“你……”高高道:“对于外人来说,血之栋力的确只有这
么一个入口,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局中人来说……”张笛情不自禁道:“无门之所,便四处可通。”高高
点头道:“对,我可以很轻易打开结界送你们进去,但是我却去不了结界核心的地带,这个只有羊和祈
云飞可以自由出入了。你们要进去吗?”水兰警惕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是想有所图吗?”高高沉
思了片刻道:“为什么?我也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要帮你们,你们谁正谁邪我已区分不了,我只是想在自
己最后的时间里做一些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做一些我认为没有做错的事情,仅此而已。如果你们真
的够运气进去得了核心地带,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张笛道:“是什么?”高高凄然一笑道:“代我
跟dodo说声对不起,告诉他如果上天肯让我下世再为人,我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做他一辈子的兄弟。”
飒飒的寒风拂过,如冰入骨的冷意侵入肌肤,残留在枝头上的最后一片败叶终于挣脱了树木的挽留
,飘飘扬扬的努力扭转着那僵硬的身躯落在高高的肩头上,又微微飞高了些,盘旋着最终安息在张笛的
脚下。张笛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高高道:“在这整个漩涡中,没有人需要说对不起,没有人需要负
责任,如果真要归罪的话,那也只能是造化弄人。”高高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谢谢你,你们进
去吧。”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两人已经不见影踪。高高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道:“出来罢,躲在那
里风大,不怕冷么?”phenix默默的从树后走出,道:“高高,我感觉你有点疯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phenix,”高高猛然回头道:“我问你,我们这十多年来那么认真的计较对错,我们得到了什么
?想要保护的人一个个死去,毫无牵连的无辜者也在不断牺牲,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不知道自己究
竟是救世主还是刽子手,如果这世界真的有末日,我倒宁愿祈云飞去灭掉整个人界,那样我的兄弟们最
起码还可以活多一阵。”phenix惊惶的看着高高,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高高,但是我们一直在救人界
……”高高泪流满面道:“我只看得到我一直在害人,在杀害自己的兄弟,不用等祈云飞动手,我们自
己已经可以亲手把人界灭掉。这几天来,我一想到这,心就很痛。这次决战,我们必定丧命,我想在自
己最后的时刻里随心所欲做一些不论对错的事,就当是实现我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为自己而活
。”phenix震惊的看着他,良久才道:“那你……那你参加羊的决战吗?”高高沉重的道:“参加,羊
是我铁板钉钉的兄弟,纵然我分不清形势,但我摆脱不了这决战的宿命。”
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5:00:33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尽管高高用尽自己的努力,但是结界还是起了一阵细微的波动。正在外面巡查的祈云飞立即察觉了
,谨慎的他飞身回到了宿舍,幻出长鞭,警觉的注意着走廊的每一个角落。陈腐的天蓝色在墙壁的下半
部畏惧的蜷缩着,破旧的一扇扇木门从缝里透露出隐隐的凶光,恐怖的杀机从祈云飞身上源源不断的溢
出,蔓延到整栋建筑。“祈云飞,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逼我出来,我根本没有想要躲你。”祈云飞微
微攥紧了手上的长鞭:“高高,你来这里做什么?”高高淡淡一笑:“不欢迎么?那我走吧。想不到啊
,真的想不到,栋力的前后站长居然可以站在学校的废墟上见面,这是栋力的悲哀吗?”祈云飞皱起眉
头道:“我没空听你发些女人的伤感念头,说,你刚才对结界动了什么手脚?”高高道:“我没有动结
界,我来不过是提醒你一件事,我不管你非要从我手中接手栋力是出于打败羊还是其他什么目的,你在
接任站长的时候毕竟是宣过誓的,你负有保护和发展栋力的职责!吸血鬼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种族,你
要遵守你自己的诺言,不能让栋力倒下!你不能做栋力的末代站长!”
祈云飞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高高:“你来就是说这些话?”高高道:“是,我不相信上能通天下能入
地的你还弄不好一个小小的栋力。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走了,我们决战时见吧。”祈云飞在背后愕然
的看着高高轻快的步伐,心中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一向以正邪对战为大局的高高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
时候本末倒置,如此重视栋力呢?他在心里暗暗的道:高高,放心,如果我的心愿可以达成的话,不要
说一个栋力,就算是一百个栋力都不会倒下。也正是这样,向来机警的祈云飞鬼使神差的忘记了要去查
看结界波动的事情,放过了张笛和水兰,也导致了最后结局根本性的大扭转。
真的血之栋力和假的几乎异曲同工,张笛和水兰依据先前的逻辑第一步就来到了栋力服务器室,但
是没有丝毫发现。张笛道:“祈云飞也不会这么笨,明明知道服务器室是最显眼的地方,应该是转移到
别处去了。”水兰道:“这里充满了怨灵的气息,有点恐怖诶,也不知道有没有袭击我们的能力。”张
笛道:“也许是死去的学生不甘愿无法投胎还要面对熟悉的校园场景而产生的怨念吧……”话没说完,
水兰打断道:“我可没看到几个学生的样子,你看那边全都是妇女。”张笛循声望去,果然,那边一堆
妇女坐在地上捶胸顿哭,神情哀恸至极,她们的穿着打扮更是奇怪,竟然是样式单一色彩单调的的确良
衬衫,斜错着扣子,有的头上还别着黑色笨重的木梳,张笛出了一身冷汗,环顾四周,密密麻麻全部是
这种着装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张笛仓惶间踉跄退了两步:“这个是……这个不是血之栋力
……”
水兰的眼睛睁得前所未有的大,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嘴唇微微张开并颤抖着,胸口在快速
的起伏,一种不寻常的惊惧牢牢的占据了整个面部,只有连她自己也怀疑有没有产生的声音在空中游魂
般的飘荡:“怨灵……最可怕的怨灵……丧夫失子的妇女怨灵……而且……而且还是……几十年前的怨
灵……”张笛猛地吞下了一口口水,喉咙发出可怕的“咕咚”一声,他这才发现他们错了,从一开始就
错了,受假孤星寒的错误思想影响,他们一直是认为血之栋力之所以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完全是借助
于祈云飞和羊高超的法力和聪颖的天赋,将结界做到天衣无缝所致,孰不知真正的内幕是借助了这些数
以万计的怨灵的可怕怨念,怪不得一直说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带无人能近,能突破这些怨灵也许只有祈云
飞和羊有那样的力量。张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心道:高高,你害死我们了。
水兰一步步向张笛靠近,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水兰颤抖着声音道:“他们从哪里借来这么多的可
怕的怨灵?”张笛道:“不知道。”水兰又问道:“那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张笛道:“不知
道。”水兰几近要哭道:“那你能不能讲点知道的?”张笛强呼了一口气道:“我只知道,要活着进去
里面,必须打败这些怨灵!”说着从怀里快速掏出一叠黄符,不料还没来得及念咒,黄符已然自己燃烧
起来,张笛痛得大叫一声,赶紧丢在地上。“你这个笨蛋……”水兰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现在自
己都是灵体,不能用符的。”张笛喘着气道:“那怎么办?对了,你不是有法力吗?”水兰拼命摇头:
“我对付不了那么多,而且我的法器没带进来,激怒怨灵更加不好办。”张笛一时呆了,喃喃道:“难
道只有死?”
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5:00:57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正手足无措间,半空白光一闪,凭空又掉下一个人来。张笛和水兰吓了一跳,赶紧往两边让开。来
人轻巧的立于地上,却黑沉着脸道了一声:“你们来得快啊。”张笛和水兰异口同声的叫道:“猫猫?
!你怎么……”余传波道:“我遇见高高,送我进来的,他说你们已经来了。”“猫猫,”张笛看着他
:“还愿意跟我并肩作战吗?”余传波冷冷道:“我不赞同你的恶意观,我可以不卖你的面子,但我不
可以不卖孤星寒的面子。我欠他的太多,帮闶俏吮ù鹚!闭诺训恍Γ骸笆锹穑慷嘈弧!彼济Υ
蛟渤〉溃骸安⒓缇秃茫⒓缇秃茫窍衷诿憧凑馇槭圃趺窗欤俊庇啻ǖ溃骸耙桓鲎郑澹闭诺蜒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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ド纤纳恚克梢愿碓品删稣剑俊?
余传波道:“就是因为只有我能对抗祈云飞,所以我才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张笛道:“现在大
战并没有到一触即发的时候,你简直是杯弓蛇影!”水兰忙道:“不要吵了!猫猫,我也不赞成直接冲
过去,你还没见过这些怨灵的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就算你是灵媒介质,但是潜质还没有发挥
出来,除非你能做到象羊和祈云飞一样,才具备冲过去的实力。现在还是安静下来,趁她们还没有攻击
我们时,想想办法吧。”水兰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余传波语塞了半天,看到水兰哀求的眼神,心软了
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听水兰的。”
张笛道:“万物总有破绽,世人认为连触都不可以触的血之禁忌,我们了解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死
亡栋力,我们也进来了,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可以破的,还有什么局可以困得住?猫猫,你既然
是灵媒介质,不妨试着跟怨灵们对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余传波道:“好。”便凝神跟前面
一个号哭的妇女开始对话起来。张笛努力平定情绪,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左下方的一个妇女吸引
了他,似乎,她要比其他妇女哭得要更悲痛一些,更凄厉一些,是自己的错觉吗?张笛情不自禁的慢慢
走向她,他想看清楚躺在那个妇女脚下的是个什么东西,是丈夫?抑或孩子?然而当他走近一看时,才
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大小和行状。张笛好奇心起,逐步渐渐靠近想看个明白,那妇女猛地抬起头
来,一双已经哭到流血的眼睛直瞪着他。张笛瞬时被吓退了两步,忙解释:“我……我只是想……”突
然想起怨灵不能听到他的说话,忙闭上了嘴。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清晰的妇女声音居然在张笛的心里响起:“还我儿子来!”张笛吓得
倒抽一口冷气,完了,难道这个就是怨灵之王?为何可以轻易跟自己交流?张笛心里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不知道,我没看见过你的儿子。”“胡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在脚下,你这个杀千刀的,敢
说没看见?!”“脚下?”张笛忙不迭往脚下望去,却不禁大叫一声,只见自己脚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
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物体,猛一看去彷佛是一个保龄球一样。张笛颤抖地指着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
音叫道:“这……这个是什么?!”那妇女阴森森的冷笑道:“我的儿子啊,我为了不让他跟我一起死
,亲手从腹中挖了出来的啊,你忘了吗?你亲眼见到我挖出来的啊!”张笛全身筛糠一般的抖索着,勉
强笑道:“我……我想你是认错了人了,杀你的是另外一个男的,长得要比我帅多了。”那妇女冷笑道
:“杀我的不是男的,是女的,但是你也不要想逃,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女的儿子!你的身上有跟那个
女的一模一样的气息,我认得的,我饶不了你!”
“女的?儿子?”张笛愣了一阵,心里吹过一阵冷风,他有一种不好的预兆,吞了吞口水,张笛勉
强问道:“你……你应该不是这几年死的吧?”那妇女冷冷的看着他:“那你认为我是多少年前死的?
”张笛沉默半晌,道:“照你这份冤力来看,起码也得几百年的修行,但是腹中丧子之痛,非常冤可比
,而且你还亲手把他……我想你大概是在五十年前遇害的。”那妇女疯狂的大笑起来:“分明是亲眼看
我死去的凶手,却要假惺惺的说猜多少年,畜生!我记挂着你也有五十多年了,我死了你没放过我,我
也不会放过你!”张笛百口莫辩:“我真的不是什么儿子,我真是猜的,我若是你仇人,早扑上去把你
打散了,还有这功夫来跟你闲话?”那妇女道:“你们的卑鄙心思我是知道的,你们杀了这么多人,迟
早要遭天谴,你们怕了,要保得住你们的命脉必须要设法瞒住天,于是你们把我们赶来这里,侵蚀我们
的灵魂,让我们慢慢的烟消云散,天不会放过你们的,天迟早要知道的……”
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5:01:33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张笛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惶恐:“我……我没有……什么侵蚀,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那妇女
举起手臂厉声道:“你看!”只见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腐烂的黑洞,流出发臭的尸脓,再看身上脸上也
全是,真正体无完肤,张笛退了一步哑声道:“这这个是……”那妇女道:“那是你们利用这个结界封
闭的力量在腐蚀我们的灵魂,你们这样残杀人命,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张笛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
白,那些女人格格不入的服装,各色的装饰,还有血之禁忌,还有死亡栋力,原来通过这么一条奇妙的
线全部串连起来了!!张笛无力地垂下头,痛苦万分的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来……原来栋
力不过是最近的一个牺牲品,原来……原来我们这些自以为维护正义的傻瓜不过是在成为新鲜的祭品。
那妇女见张笛迟迟不说话,以为畏惧了,更加厉声道:“不要以为我们现在还没法动你就自大,总
有一天你会衰弱下去的,那时我要你比死更痛苦,比生更难受。”张笛嘶声道:“这里……这里全部都
是五十年前死去的人吗?”那妇女不语,良久才道:“只剩下我一个了,更多的是二十多年前死的,只
要还剩下一个,我们复仇的意念都不会消失,就算打不过,今天也要在这里跟你同归于尽!”张笛突然
抬起头来,在他清澈的眼里,轻轻的不露痕迹的流出一股暖流,再悄悄的从面颊的最边缘滑下,丝毫没
有任何惊动,却瞒不过那妇女一双被仇恨充斥的双眼。然而此刻,她也愣住了。
半晌,那妇女喃喃的道:“原来真的认错人了,你不是他,不是。那些人不会为我们流泪,眼里也
没有那样的慈悲……”周围所有的妇女们都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张笛。那妇女迷惑的看着他道:“但是…
…但是你为什么身上会有和她那么相像的气息?否则你不可能跟我们通话的,能走过我们的也只有他们
那些人。”张笛低低说道:“我在还没卷入这个漩涡前,曾经那么单纯的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对抗所
有的不公正,直到遇到了师父,师父告诉我,多少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都没能扭动命运半分。所谓阴
世未空,人间何享太平?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哪怕上天真的不是慈悲的,哪怕因果轮回真的没有存在过
,最起码情义还在人心,不会泯灭!你们若能放我过去,我答应一定手刃凶手,灭绝这个结界。”
那妇女缓缓低下头去,郑重的行了个叩头礼:“我们不是恶灵,只是求自己的冤屈得解,只是希望
自己的痛苦消灭,而世人总对我们诸多恐惧和侮蔑。其实无论你是否战胜凶手,我们都会放你过去的,
你的理解和同情,已是化解我们痛苦最珍贵的力量。”周围那些妇女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慢慢散去,最后
只剩下那个妇女凄然一笑,也化成烟袅袅散去。一场冤魂围剿的局面又慢慢归于平静安宁。
那边余传波正忙得满头大汗,大惑不解为何不能与冤魂通灵之时,却见怨气渐渐散去,水兰转头一
看,张笛怔怔的站在一边,脸上还留着泪痕,心知有异,余传波倒奇怪的问:“打都没打,你哭什么啊
?莫非是怕打不赢这些个弱鬼?”张笛转过头来勉作笑容,答非所问道:“我都快觉得我不象是个男人
了,一个月以来流的泪比我妈一辈子流得都多,不过既然那些冤魂醒悟放我们过去,不打就是好事,我
们还是快过去吧。”余传波心存疑虑,但是唯恐祈云飞发觉,只好“哼”了一声道:“算,不跟你这贪
生怕死的人见识,我先进去了。水兰,你小心点,实在不行你就退出去,dodo的仇我会帮他报的。”水
兰有点哭笑不得的看向张笛,半晌只好点点头。
张笛望着余传波的背影郁闷道:“这傻瓜,真把自己当成神了,你的实力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倍,
他这样硬冲是等于送死的。”水兰悠悠道:“那倒未必,如果羊上了他的身,我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
”说到羊,张笛轻松的神情嘎然而止,叹了一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一下”,水兰扳住他
肩膀道:“刚才那些冤魂是怎么回事?”张笛顿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我也要问,问血之禁忌
的两个设立者!”水兰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张笛道:“血之禁忌根本不是什么完美的结界,
你想知道为什么它具有如此大的力量吗?那就跟我一起过去好好问一下那两个人吧。”
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5:02:13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带也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漩涡,但已经没有假结界中那么大的吸引力,张笛和水
兰一跃而过,瞬时眼前豁然开朗,与外面完全仿造学校的构造假建不同,里面竟别有一番天地,一大片
眩眼的花圃无边无际的展开,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精巧的房子,是西方建筑的风格,简朴的造型加
上不失华丽的花边,由一条铺着红地毯的大路直通到漩涡处。花圃的宏伟和房子的小巧给人的视觉造成
了强烈的对比,风甫吹过,顿时粉絮般的绒丝立刻粘在耳朵上,让人很不舒服。远处一大片紫色的花簇
点缀在水翠的大地上,象极了一副紫团的绣缎。张笛不相信的揉揉眼睛:“这……这个……”这里与他
想象的羊和祈云飞大战得乱七八糟的战场实在相差太大。
惊艳于眼前美景的水兰突然用手一指道:“看,那是紫罗兰。”两人跑到紫色跟前一看,果然是遍
地开放的紫罗兰,彷佛就在昨夜同时开放般那么娇艳无匹,露水在花瓣的边缘微微的颤动,折射出多彩
的光环。张笛惊疑道:“羊这个变态,种这么多紫罗兰干什么?”水兰道:“不是羊种的,你看土还是
松的,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这几年种的,还经常有人护理这些花呢。”张笛吓了一跳:“祈云飞?
我一直觉得他还象个男人,谁知道也这么变态。”水兰道:“我奇怪的不是这些,这种紫罗兰是欧洲最
名贵的品种,在世界上近乎灭绝了,只有在奥地利的一个地方博物馆据说还有唯一的标本。我曾经在大
英博物馆看到有关的记载,说这种叫玛瑙紫罗兰,传说是由玛瑙作为肥料培植的,在中世纪曾经作为皇
家敬天的神花而供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法国的皇帝下令将此种花全部烧死,于是就渐渐湮灭了。”
张笛道:“那还是羊种的可疑性大些,他那个家族本来就是中世纪的领袖,烧杀抢夺,势力又大,
皇帝也会害怕,什么名贵的东西保存不下来啊。”水兰“噗哧”一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恨羊,把贞女
门描写得跟强盗一样。羊设立这个结界的时候已经是大战前夕,还有心思来摆弄这些花吗?”张笛道:
“你是说这些花是祈云飞种的?那奇怪了,吸血鬼也爱花,但是中世纪的花他怎么弄得来呢?除非……
他也跟中世纪有关系。”水兰道:“我怕的就是这一点,能够跟贞女门对抗的没有一点历史沉淀恐怕很
难做到。”
张笛不可思议道:“祈云飞跟羊难道是从中世纪一直打到现在?不可能,那就真是神了,我们也该
收拾包袱回家了。”水兰干脆的答道:“我不知道,也不会去猜,从开始到现在,死亡栋力如抽丝剥茧
的露出它的真面目,有哪个是我们猜对的?”张笛深有感触道:“的确,内幕这么复杂,恐怕高高他们
也不是全部知道的。我们不如来猜猜猫猫去干什么了?”水兰猛地叫道:“哎呀,我把他给忘了,猫猫
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张笛道:“他肯定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紫罗兰白罗兰的,估计直接冲到房子
里去了。”水兰跺脚道:“这个冒失的家伙,万一祈云飞在里面设有机关怎么办?羊又不在,以前看他
做事挺稳的,怎么变了一个样?”张笛道:“他还不是为了你的dodo去报仇的,我看dodo死的时候你也
没急成这个样子吧?”水兰一怔,冷冷的问道:“张笛,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笛一横眼道:“我是什
么意思你难道还猜不出来?不过我没空去管你那档子事,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能勉强得来的。不过我劝你
一句,玩火别玩得太多,迟早会烧坏你那双手,尽早拿定你自己的主意吧。”
水兰心中一动,正待接口时,却看见余传波黑着脸从房子里面跑出。“猫猫,”水兰迎上去叫道:
“你没事吧?”张笛也赶上去接口道:“怎么会没事?你看他的脸,有多难看就多难看。怎么?莫非祈
云飞在里面不成?”余传波打断道:“不要再提这个无耻的名字了!这个卑鄙下流的败类,禽兽不如,
怪不得羊要坚决除掉他,连我看了都气愤!亏我以前还尊称他站长,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死了。”张笛
和水兰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之前恨极祈云飞,但祈云飞毕竟还是个人物,从来没用“禽兽不如”形容过
他。水兰追问道:“到底祈云飞做了什么?”余传波脸一红,道:“我不好意思讲。”水兰一怔,张笛
忙凑前道:“跟她不好意思讲,跟我总好意思讲了吧?难道祈云飞在里面画了好多春宫图?”水兰尖叫
一声道:“不是吧?”余传波怒目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好好好。”张笛满口答应道:“有春宫
图看不爽死我了?”说着就想推着水兰进去。水兰迟疑道:“算……算了,我就不进去看了,我在这里
陪猫猫。”
悲风鬼影
發表於 2012-2-12 15:02:39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张笛笑道:“这样啊,等下你可别后悔。”说着抽身进去了。余传波在台阶上坐下道:“哼,自从
孤星寒死后他就变得更疯疯癫癫了,这些我都可以谅解,不过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大肆诋毁侮
蔑羊,帮起杀朋友的敌人来了?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根本没资格与我们联手,孤星寒也看错他了。水兰,
你怎么还跟他混在一起啊?”水兰也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不喜欢羊不代表就是支持祈云飞啊。这个世
界又不是只有黑白两种色彩。”余传波道:“但我没搞明白,羊连自己生命都付出了,连自己心爱的女
人都放弃了,就为了打倒祈云飞的血腥种族。这种伟大和无私在现在几乎已经见不到了。为什么张笛还
是会那么讨厌羊呢?杀孤星寒的是羊的对头祈云飞啊!”
水兰道:“你现在觉得离打倒祈云飞的时候不远了,所以心里就开始毛躁起来。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但是你不妨想一下,羊所进行的是一项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行动,在他生前经历的那些时光中,肯定会
有人不会支持他甚至是讨厌他,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进行战斗的决心。那也就是说,如果羊进行的事
业的确是伟大的,那么任何言语和行为都不能影响它的光辉,是吗?”余传波情不自禁的叫道:“是啊
。”水兰接着道:“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为张笛讨厌羊的话语而生气,羊若真是对的,张笛最后也会醒
悟过来的。多疑是大多人的本性,尤其是在这复杂的生死关头。谁会那么轻易的下结论判断呢?”余传
波急道:“水兰你也不相信羊……”水兰扬手阻止了他的说话,道:“没到最后谜底揭晓前,水兰不相
信任何人。人心难测,何况我们对羊和祈云飞的认识更多层次的停留在别人的述说中。但是张笛不一样
,他最早就跟着孤星寒和我们一起战斗过来的,孤星寒的死也是他亲眼看着的,若是贪生怕死,他早就
留在广州不回来了。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水兰去选择相信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而不是危难中并肩战斗那么
久的战友呢?”
余传波瞠目结舌,良久才道:“但是张笛……张笛变得怪怪的……”水兰道:“是你变得怪怪的才
对,人家比你有气度多了,你怎么骂他都不生气。因为他比你明白,你就算一时毛躁了,还是我们一边
的人。”余传波长叹一口气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觉得他诋毁羊太不应该,品德方面有点…
…”水兰道:“我说过的,不到最后谜底揭晓前,别轻易下结论判断。是事实的,早作出晚作出结论影
响不了什么。”余传波由衷的道:“不过,水兰,你的话说得真好,我听了感觉很舒服。”水兰哑然失
笑道:“例子来了。你心里认定了我会说话这个事实,但是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并不是最后的真相呢?
比如说,我告诉你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另外一个人说的。”余传波道:“谁说的?”水兰道:“
你讨厌的那个人,我不过是引用而已。”“张笛?”余传波立刻不作声了。水兰嫣然一笑道:“我看你
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好好想一想吧,我进去看看他,这么久没出来别是出了什么事。”
水兰站起身来走到那扇雕刻繁琐的沉重木门面前,把头靠里了一点,大喊道:“张笛!”里面传来
张笛不甚清晰的回音:“进来。”水兰大喊道:“我才不进来。”“快点进来,不是玩儿。”水兰迟疑
了一下,终于走了进去。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和两边奇怪的雕像后,张笛正恼怒的站在一个装饰华丽铺
满红地毯吊着大饰灯的大厅里等她。见到水兰后,张笛愤怒不已道:“这个禽兽不如的猫猫!”水兰诧
异道:“怎么又变成猫猫了?”张笛道:“哪里有什么春宫图?害我白高兴一场,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不过说实话,我的确大吃了一惊。看来祈云飞的确利用这个血之禁忌还干了一些别的事情。只是我没
搞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水兰闻言来到水晶棺旁边,只见棺里面也簇满了紫罗兰,不过并没有液体浸泡,一个面色如常,但
是双目紧闭的女子正安详的躺在其中,头上戴着紫罗兰花圈,在那些娇艳的紫色衬托下,更显出死气的
弥漫。水兰将手搭在棺面上只一阵,就触电似的松开了手:“死灵!死灵!!里面充满了强烈的死灵的
气息!”张笛道:“还有怨气,都是tina的,被祈云飞全部封在这个棺里面。所以现在的tina的魂已离
体,却被困在棺里出不去。”水兰吃了一惊:“魂体相依?这样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魂灵眼看着自己
的躯体在旁而不能回去,可能会因怨恨毁坏自己的躯体的。”张笛接口道:“可是没有毁坏,对于这些
小问题,相信祈云飞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tina这样躯体不坏又不能轮回,处在一个相当尴尬痛苦的
位置,所以她的一丝气息才会逸出棺木幻化成她的样子向我们求救,她脸上如同雕塑般的表情恐怕是祈
云飞下了什么药的缘故。但是他为什么要把tina这样困在这里呢?直接杀掉不是省事?难道tina还有什
么特殊的利用价值?”